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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感黑龙江(3)

来源:黑龙江医学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2-04 13:35

【作者】:网站采编

【关键词】:

【摘要】情感黑龙江,作为一个过程不会结束,但它时时刻刻暗含了结局,就像我们一天航行之后就要到呼玛下船,必须下船(当然下船前后还有令人沉醉的情景,

情感黑龙江,作为一个过程不会结束,但它时时刻刻暗含了结局,就像我们一天航行之后就要到呼玛下船,必须下船(当然下船前后还有令人沉醉的情景,一会儿再说),没谁强迫,自己为自己设定了航程。

从呼玛回来以后,就在离黑河日报极近的地方歇脚,晚上我们将被火车送出黑河。我躺在床上装作睡着了,脑袋里却轰响着。我应该过去看一眼。我尽量不去想那扇门,可是放弃一个念头比放下一个有重量的包袱困难得多。这念头太沉重,直接压迫神经。我没有动,一直到晚饭时,随大队人马下楼的时候,远远瞟过去,那扇消失了稚气笑声的楼门关着,人们都下班了。我转过脸去,如果稍稍坚持一下,目光中的门会悄悄开启,一个女孩儿和她的女伴儿会一前一后走出来,她们的眼睛是那么单纯。晚宴上,有人唱起《牵手》:“所以牵了手的手/来生还要一起走/所以有了伴的路/没有岁月可回头……”离情别绪铺天盖地地来了。我躲在大门口,望着那个当年进进出出,存留荒唐初恋的地方……有位女孩子走出来安慰我,记得她说了一句话:“以后在黑河搞活动,你千万别来了。”她就是黑河文联的王瑛。

在那扇门里,我记忆最深的是吵架。诗和爱情焚烧着他的每根头发,几乎整天怒发冲冠。他最最过不去的就是他自己,他不能有效地为自己来到人世找到恰切的理由。也正因此他才是个生动的人,不掩饰,敢说敢做敢犯错误(不是罪)。有时候,我悄悄注意现在的他,希望他那张脸像当年一样易怒,点火就着,丰富,青春勃发,但是不能够了。这是一张迟缓的中年人的脸了,似乎一直闭着眼睛,表情活剥木刻,只是在吃饭和必要的交谈时才睁开眼睛。

独坐江边的时候,心情会被一点点梳理开。凝视着绵延不绝的江水,我时常会生出一种惶恐。世上最可怕的事,莫过于某个早晨太阳不再升起来了。不是日蚀之类的天文因素,看起来一切都正常,就是太阳不再升起。

和这件事相比,失恋就不算痛苦的了。

一条江可以把一个人的生活转变为命运,简直令人难以置信,但这是真的。江还会告诉你什么叫分手,什么叫感情。江水平静的时候我也平静了——起码外表如此,看不见的地方正江河涨水,一个脆弱的灵魂像一只汽球在水上漂浮、扩张,泥沙翻卷的瞬间,它那么轻易地就破了。破碎的灵魂发出的笑声是年轻的笑声,很像掰动手指关节的颤响。

是怎么由“指头的触摸”而至于“掌心的亲昵”呢?这是情感黑龙江的又一章节。我自然要想到一个人,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位我的启蒙老师,他是一个冷峻——并把冷峻化为魅力的人。

争强好胜的虚荣心,是与爱情并存的我的又一精神支柱。要成为一个被环境承认、有出色成绩的人,当时我必须同时是两个人,两个不同身份的同一个人——上班的时候与业余时间。我是一个工作着的沉稳的人,其工作态度与工作成就必须超出同龄人;我当然得是一个活泼的人,与青春吻合,不让朝气在身体里烂掉。生活的好奇正朦朦胧胧地揭开,天性里的浪漫一定要得到实现。怎么协调这二者之间的矛盾呢?我必须有一个朋友,一位师长,经验丰厚者,又正巧是我思想、言行的校正人。他正是这样的总和,在那个年代里对我起着决定性的作用。

我崇拜他的冷峻,以为男人就该是这个样子。他不是一个热情洋溢的人,可是他有爱,宽泛的爱心支撑着他的精神世界和人际交往。这种爱的显现要借助于外力,否则就很难燃烧。我第一次下乡采访与他同行,临行前,我抽了四次钢笔水,总觉得没抽进去,我很紧张。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。人的一生中至少该有一次受到一个追求完美的人的影响,只有这样,普通人才能认识到自己惊人的潜力。

途中,有一段路我们只能坐拖拉机机头。他严重晕车,就像一棵大树倒伏下来。平日里高不可攀的矜持,变成了对怜惜的柔和求助。白天快结束的时候,我们来到有温暖火墙的接待处,他偃旗息鼓地躺下来,大树发出轻轻的呻吟,一种知己、亲昵的感动从火墙上弥漫开来。

黑龙江水拍打着那一天的黑暗。我躺在床上,头一回为采访、成稿的事发愁,也头一次思考着男人的神秘。

一般来说,我们所爱的人,虽然能给予我们以爱,但并不能指出爱的后果,因为他们看不到那么远或根本不往远处看;只有爱我们的人,才能预见爱的后面是什么,他热诚、及时地帮助我们剖析爱的成分——这样做的后果是他把自己抛在爱之外。他严肃地指出过我婚姻背后的险情,这并不妨碍他调停我们的争端。

文章来源:《黑龙江医学》 网址: http://www.hljyxzzs.cn/qikandaodu/2021/0204/755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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